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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離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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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離開蘇宅鐘鳴也沒再見到蘇硯,他心裏總感覺懸著什麽,有些擔心,心裏便慌慌的。他想著蘇硯的時候心裏便隱隱想到了自己,只是鐘鳴在心裏還是不願意面對與陸靖庭這樣的關系,他還在自欺欺人,還想著做一只頭埋在沙地裏的駝鳥,但是,他的心裏已開始隱隱感覺到不安,他越擔心蘇硯便越是擔心自己。

“怎麽了?”陸靖庭坐在駕駛座上,從剛剛鐘鳴坐上車後他就感覺到鐘鳴的不安。

鐘鳴跟陸靖庭細細講了他對容俊的看法,他說:“容俊背上還流著血,他就那麽跪在了外公面前,他……他那麽愛蘇硯,但他們卻那麽艱難,沒有人願意他們在一起。哥,你不知道,舅的那個大花瓶本來是要砸在蘇硯哥身上的,可就在花瓶砸下來的那一刻容俊拉開了蘇硯哥,他自己一個轉身就用身體擋住了花瓶,流了好多血,這要是舅再砸高一點,砸在了腦袋上,容俊是不是就有生命危險了。但是他都沒有考慮一下,就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做了這樣的動作,哥,你說容俊是不是很愛蘇硯哥。”

陸靖庭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鐘鳴道:“嗯,也許很愛,每個人表現愛的方法不一樣。”但是容俊為什麽要一年後才來接走蘇硯呢?那個花瓶在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拉開蘇硯就行了麽?為什麽容俊還要上前去挨那麽一下呢,也許他是為了能帶走蘇硯的籌碼。而他在來之前就先打了張親情的牌,並且認準了在那裏說話最能算的上數的蘇老爺子,這人也不簡單。這些陸靖庭沒有跟鐘鳴說,他不想讓鐘鳴想太多。

回去後鐘鳴就去了學校,直到忙到開學,今年他大二了,花在學習上的時間更多。有天賦又肯努力那麽收獲總是比別人要高的,鐘鳴占了這兩樣還不打緊,重要的是他的機遇也比一般人要強,也許他的天分不算很高,但他很努力又有那麽點別人求不來的機遇,這就造成了他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。

鐘鳴這樣的年齡很容易對一件事情沈迷,他剛和陸靖庭在一起時就沈迷了那種人類最原始的關系裏,這點他不得不承認,雖然他自己也羞於面對。也正因為如此,對於這件事他陷的很快。春節後因為忙著學習,漸漸的鐘鳴才從那種欲望中拔出來,雖然如此,但一周也會和陸靖庭做三、四次。

鐘鳴不在沈迷其中時就開始反醒,總覺得這種事情太多是不好的,便越發少了更多的時間就留給了畫畫。

陸靖庭已經有兩天沒有碰到鐘鳴了,這天吃過晚飯後鐘鳴又上閣樓畫畫去了,陸靖庭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,快九點的時候鐘鳴還沒下來,他就雙手插在褲兜裏往樓上走去,他靠在門邊看屋裏安靜畫畫的鐘鳴,說:“九點了,還畫?該休息了,都畫了兩個多小時,等會兒又該肩膀疼了。”

鐘鳴回頭沖陸靖庭微微一笑,拿著畫筆給畫布上上顏料,陸靖庭閑閑地走過去,微躬了身看鐘鳴的作品,一團的花團錦簇也不知畫的是什麽,全是顏色,到是很漂亮。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老師給的作業,四季的主題,我選了夏天。”

“我看著怎麽像春天,五顏六色的。”

“不,春天要淡一些,夏天更熱烈。”

陸靖庭再細細看那些顏色,到真感覺到了一些熱烈。他握著鐘鳴握著畫筆的手,把畫筆從他手裏取下來,拉著人就站了起來往門口方向帶。

“太晚了,休息。”

兩人回了房間免不了一通滾床單,陸靖庭壓著鐘鳴射|進他體內,身下的人燙得抽動幾下四肢便停了下來。鐘鳴覺得累極,還沒休息過來那埋在體內的巨|根又開始有擡頭的趨勢,他嚇了一跳,忙往前爬開,一邊求道:“別別,別來了,哥,你不是讓我下來休息的麽。”

陸靖庭有些不忍,他知道鐘鳴是真的累了,可他真懷念最開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一天做幾次都行,現在這小子整日裏想著畫畫學習上,三天做一次都叫累,可陸靖庭也沒辦法,他只能自個兒忍著,鐘鳴的身體最重要,他不忍心累到他。

從學校出來時鐘鳴碰到雲雷,他說:“怎麽,秦季還在找你麻煩?”

雲雷有些生氣,道:“我真沒遇見過這樣的人,莫名其妙的。”

秦季和雲雷因為之前的事情鬧僵已不再是朋友,可這秦季非要把自己當做一朵花,硬是要跟雲雷做回以前的朋友。

“他當自己人民幣啊,每個人都要喜歡他。”

鐘鳴看了眼雲雷氣呼呼的臉,道:“他可能根本沒認識到自己對朋友做了什麽。”

“唉,算了。陪我去趟音像店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鐘鳴和雲雷逛音像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,居然是蘇硯。

“餵?”

“鐘鳴嗎?周六有空嗎?”

“蘇硯,你現在在哪兒呢?”

“我在學校啊,過年的時候從爺爺那裏離開我有些東西掉那裏了,你有空陪我回去拿嗎?我……我不想爺爺看見我不高興,他喜歡你,所以……”

鐘鳴想了想,也不好在電話裏問蘇硯和容俊的情況,便答應了:“嗯,周六上午我們車站見。”

鐘鳴有兩個月沒有蘇硯的消息了,他都快忘了,也許不是忘是潛意識裏屏掉了蘇硯的信息,這會兒忽然聽到蘇硯的聲音,鐘鳴又開始不得不面對和蘇硯一樣的他和陸靖庭的關系。

鐘鳴忽然清楚明白過來,蘇硯和容俊兩人,那也最多是同性戀,他和陸靖庭的關系……不知道算不算是亂倫,鐘鳴想到這一點就心驚了,他心跳的很快,他很害怕,他甚至怪自己當初怎麽就跟陸靖庭搞上了,他慌亂而無措地想哭。

到這時鐘鳴也沒想到,他和陸靖庭之間,是陸靖庭先引誘的他。

周六跟蘇硯回蘇宅拿東西的路上鐘鳴就有意打聽他和容俊的事,蘇硯現在和容俊生活在一起,但已被他爸爸也就是鐘鳴的舅舅掃地出門,他的爺爺鐘鳴的外公對此事冷處理,卻也不高興。鐘鳴明白蘇硯現然和容俊的關系只能算是暫時的平衡,一但一方失重必將又是一場兩敗俱傷的鬥爭。

四月份,草長蔦飛,鐘鳴和蘇硯下車步一段路,路過了上次過春節時鐘鳴來過兩次的小河邊,那邊的破屋居然被人鏟去了,新房子都蓋好了。

鐘鳴有些吃驚,指著那處建築道:“過年的時候還是塊荒地,怎麽這會兒就蓋好了這麽大的房子了?”

蘇硯看了一眼,說:“是啊,也真奇怪,都慌了十多年了,當年七哥就是這裏被帶走的。”

鐘鳴一驚:“什麽?這裏?”

蘇硯淡淡道:“是啊,你不知道,也對,你那時候才五歲,我那時八歲了,也只聽說是這裏被帶走的,還死了一個人。”

鐘鳴回頭再看那建築,喃喃道:“是、是麽?那你知道當年是怎麽回事麽?為了什麽事七哥哥殺了那個人,應該是很大的事吧?”

蘇硯想了想,說:“我不知道,這事兒後來都沒人提起過,七哥不是常跟外面的流氓混在一起麽,應該就是一般的打架吧,失手就殺了人了。”

“是嗎?”

蘇硯說:“你可以直接去問七哥嘛。”

鐘鳴自己挺避諱這樣的事兒,總覺得去問陸靖庭是揭人家傷疤,便按下了好奇心。

讓鐘鳴萬沒想到的事他和蘇硯回蘇宅又再次遇見了蘇硯的父親,蘇侃見著蘇硯就是一拳掄了上來,鐘鳴站在一旁一時嚇傻了忘了反應,等反應過來他忙上去抱住他舅的腿,沖蘇硯叫道:“舅,你別打了,他是你兒子啊,蘇硯,你快走,你快走!”

蘇硯走了,那天晚上鐘鳴卻留了下來,晚上的時候鐘鳴父母也來了,還有一些親戚也來了,一群人吃了晚飯坐在一起討論蘇硯的事。

鐘媽媽說:“鐘鳴啊,你怎麽跟蘇硯在一塊呢?”

鐘鳴坐在沙發的角落裏,低著頭說:“他回來拿東西,讓我陪他一起。”

有人道:“聽說那個容俊也不是好惹的,家裏在軍隊有關系,自己是做生意的,三十歲還沒有結婚,早有外面的人知道他是跟男人上床的。”

“蘇硯也不知道是怎麽被他騙上床的。”

“這人都三十歲了,要找也不知道找個年輕點的。”

蘇侃罵了句:“媽的。”

蘇老爺子手棍一跺地,站了起來:“好了好了,亂叫什麽。”說著生氣著抖著身體就上樓回房去了。

鐘鳴在這樣的房間裏很壓抑,他想他跟陸靖庭完了,他們這樣家裏是不會同意的,終是要散的話,還不如早點散了。

鐘鳴是周一回去的,那天晚上跟陸靖庭做了最後一次,第二天吃飯的時候隨意提出了因為學習的關系想回學校宿舍裏住。

“鳴鳴,是不是哥打擾到你了?”

“不是,是真的最近比較忙,我就是想去學校住住。偶爾……偶爾也回來。”鐘鳴撒了謊。

陸靖庭看著鐘鳴,對方沒有看他的眼睛,顯然是不想面對他。陸靖庭最近也有些忙,他想會不會是蘇硯的事讓鐘鳴心裏不安了,他學習壓力又大,要不,就讓他安靜幾天吧,逼著他也不是辦法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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